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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节 (第1/3页)
??因为萧家声名狼藉的都是输家,而作为赢家的君王,从开朝到本朝共计四代,私德如何不论,面上是从未在这种大是大非上误过事的,哪怕是以无能著称的的庸君德宗在赵王逼宫那会,被困在两仪殿中断食七日,依旧不曾点头去为那传位诏书盖印。 ??有这样光鲜亮丽的直系先人,萧彻自然能硬气地同她说什么社稷公利的大道理。 ??令嘉咬了咬唇,说道:“可是除了你,无有人知道她身上有什么社稷公利可图。” ??“……”萧彻险些就要叫令嘉给气笑了,他近乎谆谆劝道道:“七娘,我们要讲道理。” ??“我从来都是任情任性不任理的人啊!殿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。”令嘉笑了笑,也算彻底不要脸了。 ??萧彻也笑了,被气笑的。 ??令嘉看着他笑,话锋忽地一转:“五郎你就不好奇我既是要一心维护表妹,我为何改了主意,不再瞒你耶律齐的事呢?” ??道理说不服的人,那就让感情来感化。 ??萧彻脸上的表情一滞,他迎着令嘉幽幽的杏眸不过片刻,竟就撑不住仓促地移开了眼,反暴露出发红的面颊。 ??既能见微知著,又如何不会明白其中的心意。哪怕是在争执的现在,他心中依旧有一片角落在为那倚赖欢喜。 ??令嘉岂容他回避,侵身向前,近得她稍抬下头便能撞上萧彻唇瓣的距离时,她方才止住。 ??“其实,彻郎也是心知肚明,对吧,不然你方才就不会快就消气。”她又转了称呼,语声亲昵,“彻郎,我肯说,是因为我愿相信你,我相信你会顾念我的意愿。” ??萧彻浑身绷得死紧,情潮翻涌不断,理智在其中死命挣扎。 ??但挣扎出来的口吻却是分外软弱无力:“七娘,你这是在要挟我。” ??“是啊!”令嘉爽快承认,她仰着头,杏眸莹莹地看着萧彻,“彻郎,你肯受我要挟嘛?” ??今日第三次,萧彻被噎住了。 ??但凡美人情长,便不免英雄气短。 ??此前,令嘉对单凤娘起了杀意之时,他就发现,自己对令嘉过度纵容,以至于彻底对她彻底失去了约束力。 ??若二人同心同意,自是无事。但若二人起了分歧…… ??就是眼下的境况。 ??若是令嘉愿意同之前那样,将分歧藏在台面下,不将那块幕布戳破,那自是各凭手段。但似眼下这般,令嘉珍而重之地同他交托了信任,他反要束手束脚了。 ??萧彻甚至郁卒地发现,哪怕是眼下他们矛盾之时,他胸腔中的那颗心竟还顾不得气恼,犹自为她的信任倚赖欢喜雀跃。 ??……这要命的情爱! ??第119章 恩爱不疑 ??“燕王肯同意?”令奕看着自己妹妹的眼光,就像在看神人,“那可是独断专行,铁石心肠的燕王啊!前年,他带着一万人,引走北狄三十万的大军,身上中了七箭奔袭千里,犹自眼都不眨的燕王啊!你居然就这么叫他改了主意!” ??这会是年节,萧彻素来厚待军下兵将,四时八节赏赐不断。其余可按惯例,但其中重要的人物,便需令嘉操心。令嘉出身傅家,知道军中市恩的重要性,更是格外重视。今年的上元同立春挨得近,只隔了一旬,上元未过两日,令嘉现下就要开始为其准备。而萧彻统领北疆,部下繁多,两厢合计,令嘉的工作量大,连兄长上门询问,都没多少心思招待,当下只一边翻着一本字迹细密的簿子,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六哥,你说起五郎事迹,如数家珍,莫不是在暗地里仰慕他不成?” ??令奕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,浑身寒颤,寒毛倒竖,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,他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道:“这些都是爹和三哥教训我时提及的。” ??令嘉翻了个白眼,懒得理会他对“别人家孩子”那种复杂的感情,继续头也不抬道:“而且你说错了,五郎并没有改主意。他只是默许了我一个机会罢了。” ??“这有什么区别?” ??“区别就是,在雪娘生产前,我们还要打消爹的念头。” ??大殷对北狄的军略现下虽由燕王决定,但此前却是由信国公傅成章执掌了二十余年,影响力之深远,又岂是萧彻五六年的时间便能拔除,许多决策上萧彻依旧要同傅成章商量。这其中不仅仅有傅成章对他的压制,还有傅成章对他的扶持。无论是耶律齐这条线,还是海路的打通,都是用到了傅家多年的经营的。而这些扶持还是在令嘉嫁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