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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节 (第2/3页)
辜的表妹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。 ??这是姑祖母的愿望,也是令嘉的心意。 ??为此,她需要萧彻放松警惕,给她足够的时间去安排窦雪摆脱他的控制。 ??脑子里想的十分清楚,可现在,她又在犹豫什么? ??……这该死的情爱! ??萧彻终于松开了令嘉,他低头见令嘉蛾眉轻颦,怔怔地出神。 ??萧彻不知其因,只道她为戛然而止的灯会惆怅。 ??便起身,从外间拿了一物回来。 ??令嘉见了此物,怔楞了一瞬,喃喃道:“你竟还记得将它带回来?” ??此物正是今晚闹出这许多事端的由头,那盏莲花灯。 ??“虽然灯市未能叫你尽兴,总也该弥补一二才是。” ??这盏琉璃灯并非原来的那盏,原来的那盏在他惊闻令嘉在人群中失踪后就叫他失手砸了。只是后来寻到人后,他才重新想起,匆匆叫人去熙春楼要的。所幸琉璃易碎,熙春楼为了预防不测,所用的花灯都有备份,这才全了萧彻的心思。 ??其实经了这一番周折,令嘉的心思早就不在这盏花灯上了,可如今再见这盏莲花灯轮转不停,红光氤氲,忽地心中一动。 ??令嘉问他:“你出的那个灯谜的谜底,是我,对吗?” ??萧彻愣了下,方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,肃然的眉目终是柔和了下来,唇边也带出了一抹浅笑。 ??萧彻出的谜面是“善善从长”,谜目是“人名”。“长”(chang音)以同字别意作“长”(zhang音),“从长”为傅,而“令”与“嘉”具有善之意,故“善善”即为令嘉,“善善从长”即为傅令嘉。 ??萧彻目光温柔地看着令嘉:“你的表字不是一直没取好嘛,我便替你取了个——我第一次听你名字,就觉得你该叫‘善善’。” ??令嘉沉默不语,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会,忽地叹道:“你还真是歪打正着。” ??萧彻叫这没头没尾的话怔了怔。 ??令嘉却是转而问起: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 ??萧彻下意识道:“快到三更了吧。” ??“那就是说我的生辰还未过。” ??“……”萧彻默默地看着令嘉,“你是存心瞒我的。” ??时下已有贺寿之风,令嘉年级虽轻,位分却尊,而她的生辰又因赶了上元节的巧的缘故,燕州许多相熟的人家都是知晓的,今日虽无大操大办,但许多人家还是送来了寿礼,就混在节礼里。也就她示意下人沉默,萧彻这才始终不觉。 ??“是,我是刻意瞒的。”令嘉理直气壮,“但你当日但凡看一眼我们的婚书,以你过目不忘之能,也不会不知今日是我生辰。” ??“你瞒我这一遭就是为了翻出我一年前的一点轻忽,叫我理亏,然后图的又是什么?”萧彻凤目微挑,脸上的表情是气中带笑,他睨着令嘉:“不用晨起?还是不用药膳?” ??显然,他对令嘉那点小心思有了充分的了解。 ??令嘉心中有些想笑,又有些发酸,这样矛盾的心情呈现在脸上便是十分复杂的表情。 ??“我想你能放廖三郎君的夫人回昌平。” ??萧彻脸上的微笑渐渐隐去,那种放松安逸的气氛一下就紧绷起来。 ??他闭了闭眼,后退两步,再睁眼,凤目再不见柔情,取而代之的是极尽肆虐的怒意。 ??“掳走你的人是耶律齐,你知道,但你想瞒我!”一个字比一个字冰寒,话至最后,萧彻面上已是冷得骇人。 ??令嘉从不怀疑萧彻有闻一知十、见微知著的本事,所以她并不意外萧彻能看出这些来。 ??故而,她半点不为萧彻的怒意所动,只淡淡地说道:“耶律齐对我下了‘牵丝戏’,想逼我把他妹妹送到卢龙外。” ??萧彻闻言,面色惊变,再顾不得生气,急忙忙地捉起令嘉的脚,褪去袜子检看,待见手中的玉足白皙无暇,却丝毫寻不见牵丝戏所特有的红点后。 ??令嘉这才慢吞吞地补了一句:“殿下又忘了,我用过优昙果,‘牵丝戏’对我无效。” 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