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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53) (第1/3页)
??而罗锦年去提醒,傅秋池大概率会觉得他犯病。 ??比起傅秋池的情情爱爱,宋凌反而更关注被教训了的王番,敢和罗锦年争风吃醋,家里门第肯定低不了,罗府如今走在没落路上,要尽量避免再结怨。 ??特别是这种风月场上的官司,真让两家人生了嫌隙才是冤枉。 ??宋凌将上京姓王的数得上号的人家在心里过了一遍,愣是没想出谁家能教出这样个不成器的,正巧马儿纵身腾起跨过摆在巷中的杂物堆。宋凌差点被颠下去,脑花被搅城一锅浆糊,他环住罗锦年腰身,忍住呕吐欲望询问,王番是哪家的? ??噗嗤,罗锦年轻蔑道:国子监祭酒周匹夫的私生子,他娘子李氏是张贼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,周匹夫怕被张贼信徒的唾沫星子淹死,敢做不敢认。将王番以外侄名头养在身边,但上京谁不知道,王番就是他亲儿子。 ??宋凌心重重一跳,他抬起手从身后死死捂住罗锦年那张破嘴,你快别说了! ??他知道罗锦年一口一个的张贼是谁,当世知名大儒张鸢。虽说是夜间,但就怕有个耳聪目明的听了去,罗锦年也得掉层皮。 ??张鸢本是赣州襄田郡人士,今年已经年逾古稀,门下学生众多,号称千数,实际数量远远不止,遍布五湖四海,凡听过张鸢或张鸢弟子讲学的门人都可自称张鸢门下。 ??当今朝堂上就有不少张鸢门徒在朝为官,张鸢虽不入官场却在文坛,仕林都有莫大影响力。 ??张鸢门人也被叫为襄党。 ??五十年前开始流行的女四戒就是张鸢最先提出,逐渐被当世男子奉为圭臬,甚至渐渐的连女子也认为遵守女四戒才是典范闺秀。 ??罗锦年对张鸢深恶痛绝也是理所应当,他的生母,叔婶困守宅院,追根溯源罪魁祸首正是张鸢。 ??罗锦年向来没有失言的自觉,但他在生母刀剑下苟延残喘近二十年也学会了一件事察言观色。 ??一下冷了场,罗锦年闷头骑马。 ??宋凌眸色深深,若有所思。襄党极度排外,想要从外部击破几乎是不可能,只有从内部分而化之方有渺茫机会。 ??而此前有位指导他策论的先生,就是襄党之人。 ??又行了一小段路,罗锦年驱马在一处幽僻二进小院前停下,没事人样让宋凌搭着下马,随后牵着马拴在院子旁歪脖子树上。 ??他上前重重扣响门板,开门! ??惊天的响声,哪能听不到?亏得这是傅秋池金屋藏娇之所,否则十里八乡都得被他拍醒神。守夜的仆妇惊醒,哆哆嗦嗦扒着门缝往外瞧,外头黑黢黢一片,只能看见两个人影。 ??都生得竹竿一样高,特别拍门那人,像极一口能吃七八个人的妖魔。 ??罗锦听到了门后微弱的呼吸声,更不耐烦了,退开两步飞起一脚踹在门板上。 ??喀,喀,喀,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一端斜歪着眼见再来两脚就要英年早逝。 ??正当罗锦年想再补上两脚时,从门里传来道水样的温柔女声,敢问侠士为何半夜叩门,若是短了钱财,妾可将家中财务双手奉上以作侠士行侠仗义之资。 ??把爷当强盗?罗锦年意识到可能是吓着人了,暗啐一口,老鼠胆。他停下动作,压低声音想平和些,傅秋池让我来的,你赶紧把门开开。 ??门后的林瓶想了想,知道她和秋池关系的人可没有几个,外头人真有可能真认识秋池,何况就算不开门,这门也顶不了几脚。她拽起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仆妇,去后头角门等着,要是出了事赶紧去丞相府上报信。 ??仆妇连连应声,一路往角门滚去。 ??林瓶解下系在腰间的面巾挂在耳后,缓缓拉开了门。 ??咯吱! ??她一动作,木板门彻底英年早逝,直直往里倒。 ??罗锦年眼疾手快的拽住木栓子,手一扬木门往后侧飞出去,嘭一声砸在空地上。 ??林瓶一颗心刚提到胸口又落回肚中,她抬眼惊疑不定地看向门后之人,是你? ??收拾东西跟我走,别磨磨蹭蹭,罗锦年不想多话,直接吩咐道。 ??见来人是罗锦年,林瓶也不再迟疑,一福身后转身进院收拾东西。她认得罗锦年,去岁正是罗锦年将她从王番手中救下,保全她只管三枚铜板的贱命。 ??王番想要的是她身子,但她能坚守的也只有不值一提的清白二字,连最后的坚守也失去,她也只能成为无数湘水底下沉着的亡魂之一。 ??不论罗锦年在上京名声如何,救她又是否出于本心,她都欠着罗锦年一条命。更别提罗锦年还是秋池至交好友。 ??正多愁善感的走着,她猛的一顿,糟了!她加快步伐往角门一路小跑,果然人已经没了。不断晃动的门板诉说着仆妇离去时的惊恐。 ??听见响动就往外冲,也不来看看到